琹花菥草

★痞客暑假第一篇文＃（之前都在更冒天＃

★因為看板娘……咳，看板君是修所以來寫修的ｗｗｗｗｗ

★很甜的悲文注意（什）＞＞它害的：http://slot.miario.com/machines/85871

★雖然官方沒有公布名字不過為了方便所以妹妹大人稱呼為亞修

內文下收

－－

｢唔，今天又沒有下雨呢。｣說話的女孩烏黑的秀髮綁成馬尾，旁邊像是挑染般有著白色和紅色的髮絲則是被編成了辮子。

｢啊啊，這樣下去會沒有收成的啊……｣站在旁邊比女孩高了些許的男孩一臉擔憂道。但似乎有瞬間他的表情閃過一絲的不一樣。

兩人站在自家茅屋前，傷透腦筋的看著因為嚴重缺乏水分而龜裂的農田地面。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聲響。

｢哥哥，那裡怎麼這麼吵？｣順著聲響傳來的地方看去，女孩問。

｢那方向是村長家……我去看看。｣男孩頭上兩搓也彷彿是挑染的紅白相間鬢角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微微翹起。

｢等等，｣拉住了哥哥黑色的衣袖，｢亞修也跟你一起去！｣

※

村子中心的廣場聚集了滿滿的人潮，人群中央是一位年紀頗大、臉被布包起來一半以上的老婆婆。

老婆婆的旁邊是看起來也不年輕的村長。

｢婆婆，預知到什麼了嗎？｣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開口問了個令亞修和哥哥都聽不懂的問題。

｢好了，安靜安靜！｣村長無視他的發言，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別再說話。

等到人群全部安靜下來後，站在正中央的婆婆輕輕開口了。

｢這是個試煉，｣她的聲音非常沙啞，但就聽起來的感覺來說是位非常有智慧的長者，｢久不下雨的原因試想考驗我們。｣

接著她轉頭看向穿著黑長袖黑長褲的男孩──亞修的哥哥。

｢修，你應該有夢到什麼吧？｣長者盡可能的用和藹可親的聲音問，但外表和沙亞的聲音還是不禁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婆婆就跟巫婆一樣呢。修的腦海瞬間閃過了這樣的想法。

不過他很清楚不管對誰都好，就是不能對巫師婆婆這麼想。

現在全部人的焦點，包括妹妹都在看她。

雖然實際上是很可靠的人，但修對自己總是很沒信心，除了家人之外也很少和人互動往來。

現在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讓他覺得有點難受。

｢哥，不要緊。說出來吧。｣冷汗滴下的同時掌心傳來溫度，耳邊響起的是妹妹溫柔的聲音。

吞了吞口水，他開口，｢那個……如果要解救村子，就必須要輪流送出一名少女當作祭品。｣

雖然是細如蚊蠅的聲音，但因為大家全部都屏氣凝神的仔細聽，所以村人們也都了解他在說什麼。

不過了解歸了解，當下大家都覺得這次的試煉未免太嚴苛。

｢村長，怎麼辦呢？｣一名村人走上前詢問。

｢……｣長者稍稍順了順鬍子，｢足球如何？｣

提出建議的下個瞬間馬上有人贊成。

──因為這個村子裡只要是重要的事情都會用足球來決定。

修握緊亞修的手力道加強了許多。如果說是選祭品的話，那麼肯定會輪到自己家、絕對。

※

不知從何時開始，鄰居家的孩子漸漸的不跟自己還有妹妹玩耍。

不知從何時開始，自家田地跟別人田地比起來總是糟的多。

不知從何時開始，村人的欺凌慢慢越來越誇張。

為甚麼呢？不知道。

爸爸和媽媽跑了，留下還不懂得世事道理的兄妹兩人跑到村子和小島外去了。

因為除了彼此和父母外沒有別的親人，兩人決定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

別人在休息時，自己頂著大太陽耕種著比別人貧瘠多了的農田，但收成總不意外的比別人少了好幾倍。

雖然住的屋子風大屋頂便會掀起、外頭下大雨裡頭下小雨，但兩人毫無怨言繼續過著簡單樸實的生活。

曾經有次修想要動祖先留下來的財產，但卻都被亞修阻止，｢哥哥，我們現在的生活已經足夠了。｣

偶爾走在路上會被鄰家小孩丟石頭，當修護著妹妹恨恨的瞪回去時，回應自己的是拿著棒子的大人們。

整個村子裡對他們最好的是偶爾會跟他們說話的老婆婆，就算總是避著兩人，但至少不會傷害他們。

曾經好幾度因為別人收成不好而怪罪道自己，他不懂為甚麼。

父母剛離開時他也常抱怨著為甚麼只留下他和妹妹兩人、為甚麼不帶他們一起走。

本來是個樂觀開朗的孩子，但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欺凌與歧視，他漸漸變得安靜且無自信心。

妹妹的笑容對他來說是唯一的救贖。

如果不是妹妹有想活下去的意願，他搞不好早就去死了。

※

修靜靜的清洗衣服。

幾個月來因為不斷有祭品貢獻的關係，所以開始下雨了。理所當然的溪中也再度充滿著水。

本來剛開始有幾戶人家反對，深怕自己的女兒被選為祭品，但在幾次嘗試後也慢慢的無人反對。

修以為最開始被犧牲的會是妹妹亞修，但不知道為甚麼卻是村長的女兒和幾戶有錢人家的女兒先被送去當祭品。

他偷偷得鬆了口氣，他想或許是覺得無人可以欺負會令村人感到無趣吧！

第一次因為自己這種地位而感到慶幸。

｢修，我們已經幫你抽好籤了。｣這時，一個個頭較高得男孩朝修跑來。

選擇祭品的規則是輪流抽籤，被抽到的兩戶要挑人來進行足球對決，輸得那方要派出一名少女當作祭品。

｢幫我抽？｣修感到不解，為甚麼他們要幫自己抽？

｢想不想聽結果？｣無視對方的反應，男孩笑嘻嘻的說下去，｢是跟我們家呢。｣

黑髮人頓時感到天昏地暗。

什麼不可能會輪到他們，根本大錯特錯。

而且錯的離譜。

眼前男孩長的那麼高不是沒有原因的，是因為他們家是有名的名門望族。

前幾次的比賽沒有抽到那戶所以讓修有點好奇會是誰跟他們比，但沒想到是自己！

家族的權勢和足球實力是相等的，在這個村子足球可以決定一個人的價值。

──換言之，自己要比的對象是全村最強的人。

原來大家是想看好戲嗎？

｢那麼就後天中午見囉！｣對方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說完後就跑走了。

修愣愣的站在原地。

※

｢啊、哥哥回來啦？辛苦了！｣回到家看到的是亞修的笑容，｢衣服我拿進去吧。｣

顯然對方還不知道消息。

望著妹妹離去的身影，他感到有些不捨。

其實自己的足球實力是數一數二的，但不知怎的村子裡沒人承認他。

＂就算是那幾戶有錢人家，哥哥也不一定會輸呢。＂曾經遠遠坐在旁邊看著別人踢球的亞修對著身旁的修笑著說。

雖然自己很沒信心，但只要是她說的話，他一定會相信。

修對自己的實力因為妹妹的一句話而有了信心，但在現在這一刻他猶豫了。

這時，視線不經意的看向了屋子的角落。

※

今天晚上的月色很美，高高掛著的滿月襯著沒有什麼星星的天空更顯得優雅。

｢亞修、亞修，還醒著嗎？｣修輕輕搖晃著身旁的妹妹，｢我睡不著。｣

但女孩卻是翻個身轉過去，接著繼續打呼。

修輕輕的摸了摸對方的頭，月光照在妹妹的側臉上讓他覺得或許其實她是天使也說不定。

確定亞修睡著後，他輕輕站起怕吵醒對方。

他不想打擾她睡覺，更不想把她吵醒讓她察覺自己的打算。

幫喜歡踢被的亞修蓋上不能稱為棉被的薄布後，他緩緩的走向房子的角落。

──這是自從那次被阻止後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這些金銀財寶。

其實如果全部拿去變賣，或許自己和妹妹就可以變成有錢人了。他很清楚這點。

他將珠寶首飾全部用布裝起來，接著跑出茅屋。

｢亞修，我絕對不會讓你死掉的。｣修一邊喃喃著，一邊在月光的指引下前進。

｢哥哥……｣另一方面，根本沒睡著的亞修則是呆呆望著會透光的屋頂。

※

｢啊？要我們家讓步？｣擺著許多動物標本的大廳裡，男人望著修疑惑著問。

｢這些東西是祖先留下來的，可以換到許多錢。｣邊說著修邊將布包遞給對方，｢但是請你們在比賽中故意輸給我。｣

看到滿滿金銀財寶的男人臉上滿是笑意，｢是想保護妹妹嗎？｣

｢……對。｣黑髮男孩點點頭，｢你們家有很多僕人，從中選一個當祭品也不是不行吧？這些東西的價值不只一個僕人。這樣子對我來說算保護了妹妹，對你們來說也賺到了。｣

第一次聽到男還說這麼多話的男人稍微嚇到了，不過也同意他的說法，｢不無道理，就這樣說定了！｣

旁邊站著的婢女們聽見自家主子這麼說全慌了，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死的是誰。

修才不管那麼多，對現在的他來說，除了妹妹的性命外其他都不重要了。

站起來輕輕行個禮後便快步跑回家，原因是怕妹妹找不到他。

待修離去後，男人帶著笑容開口，｢不用慌，我自有辦法。｣

※

過了一天後，也就是當天所說的＂後天中午＂，修對妹妹說他去找食物後便前往約定好的地點。

｢？｣站在球場上的不是當天賄賂的對象，而是村長以及幾名管理秩序的村人。

修感到不解，但還是繼續前進，｢請問……？｣

在看到村長轉過頭的下個瞬間，自己就被兩名強壯的男人給架住了。

｢請問……？｣男孩感到有些慌亂，疑惑望向村長。

｢你這不要臉的東西，｣有著一頭白髮的長者狹長的雙眼閃過憤怒，｢居然給我跑去賄賂！｣

修的身體很明顯的震了一下，接著看到了走向村長、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好糟糕的句子啊啊啊（Ｘ）

｢村長大人，您看，他居然還硬塞了這些東西給我。｣男人遞給村長的，正是當天那個布包。

修的雙眼瞪大，馬上了解了狀況。

──自己被對方給騙了。

｢你……！｣因為情緒激動的關係，男孩的音量不自覺提高，身體也一邊用力掙扎。

在接觸到他的目光的同時，男人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笑容。

｢村長，要怎麼處理呢……？｣旁邊兩個男人一邊抓住修，一邊問。

｢當然是作為成罰讓她的妹妹當作祭品了。｣雖然也不太會去傷害修和亞修，但畢竟這是公事，村長的公私分明是人人皆知的。

｢……？｣修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他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

｢哥哥，歡迎回來……咦？大家都來了？｣回到家中看到的是不知情依舊帶著笑容的亞修。

隨著村長一聲令下，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妹妹就被抓起，｢你、你們幹嘛？｣

抓住女孩的男人冷笑著，｢你哥哥犯的錯當然要由你來承擔了。｣

｢哥哥犯的……錯？｣本來還在掙扎的身影聽到了自己被抓起來的理由後眨著大眼睛看向修。

｢……亞修，對不起。｣撇過頭去，亞修看見總是堅強的哥哥難得的留下淚，｢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活下去……。｣ 

女孩瞬間了解了狀況。 

哥哥是希望自己活下去才會犯錯的。所以這個月成為祭品的是自己啊……。 

｢哥哥，｣亞修走上前，這次男人並沒有阻止，｢謝謝你。｣ 

｢……？！｣聽見妹妹道謝的修因為驚訝所以張大雙眼，｢你在說什麼啊……我……｣ 

話還沒說完，只見亞修輕輕的搖搖頭，接著抱住修。

｢已經夠了、真的。｣緊緊的抱住哥哥，女孩將稚氣猶存的面容埋在對方的胸膛，｢你為我犧牲的，太多了。｣

聞言，男孩再度滴下淚。

｢為甚麼不怪我？｣輕輕推開女孩，他幾乎是用吼的，｢是我把你害死的！｣

第一次被永遠面帶笑容的兄長這麼大聲說話，亞修有點嚇到。

再度搖搖頭，柔順的黑髮跟著晃來晃去，｢不怪你，這是命運。｣

彷彿陪伴隨著話語，眼淚也一滴滴的落下。

｢我們總有天都得分開，那時候會更傷心的。｣語落，又抱住了對方。

這次修沒有推開亞修，只是輕輕的環住她的背。

※

祭祀的地點是一座美麗的湖，作為祭品之人將會坐船到湖中央並且跳下去。

｢我也要過去！｣岸邊，修指著小船上的亞修，對身邊的大人們吼著。

大人們有些為難，畢竟沒有規定親屬不能跟過去。

｢哥哥，別來。｣坐在船上的亞修搖搖頭，｢我不想讓你更痛苦。｣

｢可是……｣修似乎想反駁什麼，但卻被女孩打斷。

｢如果你覺得想彌補什麼的話，那就連著我的分好好活下去吧！｣

幾乎同時間，兩人都撲簌簌的掉下眼淚。

船夫也感到不捨，這對兄妹在村子裡是出名的友好。

｢那，走囉。｣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中年男子便搖起船槳。

亞修點點頭後便跟修揮揮手，｢放心，可以再見到的啦。｣

故作開朗的笑著，但因為控制不了情緒而嘴角抽搐，一串串晶瑩也從眼角滑落。

｢亞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另一方面，看著小船離去但卻被大人拉住的修因為不能做什麼而跪坐在地上崩潰大哭。

※

第七天。

距離亞修被當作祭品在走後過了七天，這七天修不吃不喝，只是呆坐在湖邊。

他也很好奇自己怎麼活下來的。

｢吶、亞修，雖然你叫我活下去……可是……｣

──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啊。

喃喃著，男孩緩緩站起身。

｢啊、既然你沒來找我，那我去找你不就行了嗎？｣

像是恍然大悟般的，男孩露出許久未見的笑容。

──亞修，等等我，哥哥要去找你了。這樣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Ｆｉｎ】

－－４０５５字。

一整個爆字數ＸＤＤＤＤ

有沒有甜到我不管了反正悲文就對了（＃